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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8章蹊蹺之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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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8章 蹊蹺之事

“哎,老人家,請等一等!”許仙忙拉著一個老人,連繞到跟前,看著老人家急切問道,“您可知道,這村子裏的妖怪?”

老人擡眼,望了一眼許仙,先是擺了擺手,覆又對許仙顫顫巍巍地問道:“妖怪?你說,那專吃童男童女的妖怪?”

許仙看著無奈又無助的老人家,點頭回道:“正是,不知,您可清楚?”

老人嘆了一口氣,望著素貞和許仙,心裏還是有些忐忑,說道:“這個事啊,大家夥都不敢聲張,你們啊,還是不要管的好。”

見老人家擺手離去,許仙心中卻有些不安。

素貞見老人家不再搭理,素貞追了上去,看著老人家,連說明來意:“老人家,您別怕,我們是特意來此,打聽此事的。我們是朝廷派下來,為大家消災解難的。”

老人家杵了杵手裏的拐杖,看著素貞長嘆了一口氣:“這事啊,沒人幫。這李大人前前後後派了許多官差尋找,卻都未果,反而惹怒了那妖怪。”

“看來,它倒是會隱藏,一直躲著不見人,卻趁人不在之時,偷走小孩?”素貞也上前,莞爾道,“老人家,不知大家口中所說的妖怪,是什麽時候出現了?”

“唉!”老人家低著頭,又是長長地嘆著氣。

旁邊路過的村民,見老人只字不提,便插話道:“那妖怪,每到醜時就會出現。但是這幾日,不知怎麽的,居然沒有再出現。只是那座山上時常聽到小孩子哭,怪是瘆人吶。”

“那為何也有老人在哭?”素貞看著熱心的村民,問道。

“不知哪來的哭聲,每日一到醜時,就開始了,小孩子一哭,這老人的哭聲便一起隨著,時長時短。”

“沒有去找過?”許仙問道。

過路人擺了擺手,也是無奈:“找過,怎麽會沒找過呢。只是這哭聲隱隱約約,也不是很真切,卻一直找不到聲源所在。”

素貞抿了抿唇,指著前方不遠的山,問道:“是不是那座山?”

村民立刻點頭,回道:“對對對,就是那座山。伍家嶺上上下下都被鬧得人心惶惶的。之前啊,衙門派了幾個年輕力壯的壯士上去尋,活下來的人,回來之後,整個人都癡呆了。再後來,派了道士去捉妖,卻都無功而返,從此便沒有人敢上那座山。”

“那,有沒有人見過這妖怪?”許仙看著大家,也是急切問道。

“哎,它呀,可厲害了。”一位村民也上前,忙說道,“我們啊,尋也尋不著,看也看不見,似乎是在故意躲著我們的。”

“那就是,它怕著某些東西,才不敢路露面。想必是,有所畏懼了。”

素貞和許仙相視一望,心中的疑慮,似乎解除了一大半。

回到府內,仕林和宋鞏早已在大廳商量自縊一案,公甫和玉堂在一邊旁聽,似乎很感興趣。

“爹、娘,您們回來了。”仕林起身,迎道。

素貞微微點頭,道:“是啊,你們還在商量楊家一案,可有什麽眉目?”

宋鞏微微搖頭,道:“這個案子,可不簡單,除了有外傷,還有內傷。”

許仙楞了一下,連問道:“內傷?宋大人是指?”

宋鞏深吸一口氣,看著二人,道:“是內傷,五臟六腑皆有損害,致傷的便是那錘子。”

“錘子?”青兒和素貞幾乎同時說出口,這是誰會下這麽重的手。

仕林突然想起了什麽,看著大家,說道:“說到這錘子,倒讓我想起了那一錘子的買賣。”

“這麽狠呀,還是這一錘子的買賣?”公甫看著仕林,好奇問道,“那,便不是那失蹤婦人所傷?”

仕林看著公甫,搖頭說道:“自然不是,婦人哪有那麽大的力氣,一下子傷了三個人了。”

“失蹤的那名老婦人也一直沒有下落,似乎被什麽人給藏起來了。”仕林剛端起茶盞,覆又放了下來,只是憤憤說道。

許仙看了一眼素貞,問道:“娘子,這錘子,可是致命的?”

素貞微微點頭,回道:“可以這麽說,就算是沒傷到皮肉,也得震出個內傷。宋大人,你看到的那些傷口,與錘子有多大的吻合?”

宋鞏細細回憶著,又細思冥想一番,道:“這個,卻是非常吻合。從傷口的大小和形狀來看,可以這麽推理。”

素貞默默點頭,卻又眉頭緊蹙,思索著,擡眼道:“可是,起因推測出來了,那,案件起因,是不是更加棘手了?”

仕林看了一眼宋鞏,二人相視一望,又都同時點了點頭。

“不過,對婦人和孩子,下這麽重的手,我還真不敢估測。”許仙依然是心存厚道,對這些事還是不敢相信。

素貞也是揪心道:“要說這鐵錘,一般只會有血海深仇,才能下得了手。而這一大家的婦女和孩童,與外界接觸也少,結下血海深仇不大可能,除非是家中人,或是勾結了什麽□□上的人,這個必須從案發現場勘察,再者從身邊人著手調查,必有線索。”

“天仙夫人果然聰慧過人。”宋鞏豎起了大拇指,道,“所以,聖上知道此事棘手,特派了三位來。”

許仙看著宋鞏,插話道:“但是,在我們前往成都府的路上,命案才發生。”

“其實,官家派我來,也不只是為了這個案子,聖上也不知道這兒會發生這般慘劇。”宋鞏搖了搖頭,似乎有更不好的事情,道,“聖上是想國泰民安,如今成都府不僅隱藏著一種病,還常發生怪異之事,至於楊家一案,只是意料之外的事。”

“那,官家的旨意是?”仕林擡眼看著宋鞏,問道。

宋鞏微微一笑,覆又看著仕林,說道:“官家的旨意,自然是想要你們查明真相咯。官家也沒告知你們來這成都府,所為何事吧?”

“是啊,只說來這查案子,這案子還有些棘手。”仕林點了點頭,似乎有些不解。

“伍家嶺發生了一件怪事。”宋鞏看著仕林,回道,“看似是尋常的失蹤案,卻又是最不尋常的。”

“除了童男童女失蹤後,還有什麽更離奇、蹊蹺的事?”玉堂也是好奇,追問道。

宋鞏擡眼,望了一眼素貞,微微笑道:“這個,只能問天仙夫人和中極大學士才知。”

仕林起身,走到許仙身邊,扶著許仙的肩膀,問道:“爹,究竟是什麽,弄得大家人心惶惶的。”

許仙望了一眼素貞,素貞點頭示意,許仙望著大家,緩緩說道:“好吧,我就把這事告訴大家,每夜一到亥時,便有一陣接著一陣的哭聲,卻是瘆人。”

玉堂和公甫相視一望,似乎都不知道夜晚有這個哭聲。

宋鞏看著二人,道:“這個是時有的事,只是不知根源所在,當地官府卻一直沒有交代。”

仕林搖了搖頭,心中有許多疑問,卻一直看著宋鞏,希望宋鞏能夠說得詳細一些。

許仙起了起身,看著大家,說道:“問過附近村民之後,我和娘子便商量著,如何上那座山,想要去一探究竟。”

仕林擔心道:“爹,您和娘去,會不會……”

許仙走到仕林身邊,微微笑道:“仕林,你可不能小瞧你爹娘,就算是整個妖界,對我和你娘都不在話下。”

“官人——”素貞輕輕喚道,“你啊,又開始胡說八道了,仕林這孩子是孝順,自然是不想讓你去冒這個險,你反而說些大話,讓仕林不是擔心嘛。”

許仙嘿嘿一笑,道:“是,不過,仕林啊,你也不用擔心我們了,我們自會好好保護自己的。”

看著素貞堅定的目光,仕林咬了咬牙,點點頭,說道:“那,爹娘,您們一定要小心吶。”

素貞微微點頭,看著仕林,溫和說道:“仕林,你放心好了,我們會小心的。”

公甫望著宋鞏,繼續問道:“哎,宋大人,還有一個,是什麽疾病呢?我們來成都府這麽久了,也沒有聽說過啊。”

宋鞏深吐了一口氣,拿出一封信,大家都圍了上來。

宋鞏攤開書信,解說道:“這個怪病,突然侵襲,全成都府百姓上吐下瀉,找郎中醫治雖能暫時克制,可沒過幾天病又覆發,總是無法根除。一時間成都城內人心惶惶,成都知府也是憂心忡忡。最近,臨安府也有了此病,只有道士的‘神水’才能治愈。”

“這個病?”許仙突然詫異著,覆又看著素貞,想要再次確認,“這是不是大家口中一直所說的‘瘟疫’?這世間哪有什麽‘神水’啊。我看吶,分明是有人在作怪,我在蘇州就遇到過此事的。”

素貞點了點頭,莞爾笑道:“官人,難得你還記得蘇州那件事,沒錯,這信裏所說的‘神水’,無非就是騙人的把戲罷了。”

“娘子,這是不是和當初王道靈的手法一樣?”許仙望著素貞,也是直言問道。

素貞點頭,看著大家,說道:“是的,官人說的沒錯。這世間上沒有什麽‘神水’,有也是糊弄老百姓的,大家都是安分守己的,哪有那麽多顧慮,自然會認為是老天爺在考驗,也會輕信那道士的話。除非,是有人賺取錢財,故意陷害栽贓。”

仕林點了點頭,道:“這個怪病,真的會傳染?可我看了那麽多醫書,哪像是瘟疫呢,也沒有見過此病會是傳染的?”

“臨安府也有此癥狀?”公甫撓了撓頭,繼續追問道,“這不是傳染的?”

宋鞏要搖了搖頭,道:“這件事,大家都有疑慮,如今,我們聚集在一起,一個審楊家的命案,一個為老百姓除去那瘆人哭聲,還有一個就去揭穿那‘神水’道士的陰謀。”

許仙皺眉思索,覆又擡眼,看著宋鞏,問道:“這事說來也蹊蹺,先是楊家一案,再者是童男童女失蹤,緊接著又來‘神水’一說,這三件事,究竟有沒有關聯了?”

“有沒有關聯,查一查就知道了。”公甫捋著胡須,嘿嘿笑道。

仕林敲了敲額頭,突然想到一個方法,道:“既然如此,那我們就分開行動,如果真的是有人從中搗鬼,可要仔細勘查。我去找當地幾位官府問問,這‘神水’究竟有多‘神奇’。也同時麻煩宋大人再去楊家找找線索,有沒有留下什麽蛛絲馬跡,爹、娘就去伍家嶺的那座山。”

素貞點了點頭,道:“就按仕林說的辦。”

宋鞏拍了拍仕林的肩膀,道:“許大人,都說你聰明過人,可別在知府大人與巡撫大人漏了馬腳。”

仕林點點頭,對宋鞏微微一笑,回道:“你放心好了,我會小心應付的。”

保和堂——

“娘子,你怎麽來了?”墨含擱下筆,起身迎道。

詩傾看著人滿為患的保和堂,皺了皺眉,問道:“看你最近操勞,想來看看你,怎麽這麽多病家?”

墨含搖頭嘆息道:“都不知,如今整個臨安城感覺都得了怪癥,不是上吐下瀉,就是頭疼冒冷汗。”

詩傾扶起袖子,為墨含擦了擦汗,道:“辛苦了,那你可找到治病的法子?”

墨含輕輕嘆了一口氣:“唉,找了,但是只能暫時緩解,似乎沒辦法根治。”

詩傾焦急道:“如今師父和師娘去了成都府,這臨安府又出了怪癥,這可如何是好啊?”

“之前就有過瘟疫一事,聽師父說,以前一個是魔界毒水引發的,還有一個是妖獸蜚引起的,可這兩種,都不是我們現下的這種急癥,這可是真的毒藥引發的。”墨含似有無奈,看著病家,也擺了擺手,道,“如今只能暫時緩解,就連其他的藥鋪都無法根治,就感覺,感覺是一場時疫怪癥。”

詩傾還是擔心眼下的病家,拉著墨含的胳膊,道:“官人,要不要,我們寫信給師父,讓他趕緊回來?”

墨含撫著詩傾的臉頰,道:“娘子放心,我已經飛鴿傳書給師父了,即使師父不回來,自然也會給我們一個妙方。”

詩傾舒心道:“那就好。”

墨含刮了刮詩傾的鼻梁,道:“知道娘子善良,不忍心看著眾生疾苦,你放心,我既然從醫一天,我就會對病家負責一天,跟著師父,也是我的福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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